“好，我讓他這點兒錢一個月內(nèi)翻一番�！苯鸶晟钌钗艘豢跓�，在嘴里停了片刻后才一口口吐出，瞇起眼睛注視著它在空中變幻出不同的形狀，直到煙霧完全散盡了，才將
已經(jīng)燃了一大截的煙灰在煙缸的邊緣輕輕磕去，望著小雨繼續(xù)說：“你讓他買鳳凰科技吧，在三十二元以下全倉介入，一個月內(nèi)必見六十元�！� “真的？”小雨又驚又喜，兩道細(xì)長的柳眉向上一翹，黑鉆石一樣的雙眸便凝聚起熠熠的光彩。
“消息絕對可靠！”金戈睜大那雙眼窩有些凹進(jìn)去的眼睛，很認(rèn)真地回答，“什么時候我糊弄過你？不過，這個消息千萬不要跟其他任何人說，要不然，跟風(fēng)的人多了，莊家拉抬的時候就費勁了�！�
“謝謝你，金哥�！�
“怎么謝？”金戈把煙蒂在煙缸里使勁一摁，雙眼噴出欲火，一伸手把小雨拽進(jìn)懷里。小雨下意識地推了金戈一把。她真的越來越難以忍受金戈。特別是這一段時間，金戈似乎有些變態(tài)，不分時間、不分場合地向小雨提出性要求，這讓小雨厭惡恐懼。金戈呢，小雨越是不順從，就越激起他心中的欲望；特別是一看到小雨脖頸上的那串火一樣紅的石榴石項鏈，金戈的欲火就像突然澆了一瓢油，噌地躥起，令他不能自制。他愣了一下，張開雙臂撲向小雨。
金戈在小雨身上盡情發(fā)泄完以后，并沒有爽潤的感覺。因為從那雙空洞麻木的目光中，他分明覺察出了小雨內(nèi)心深處的排斥與無奈。他渴望的是靈與肉的全部給予，如果兩者分離了，他就覺得受到了傷害，而這種傷害是金戈所絕對不能容忍的。他真想揪住小雨狠狠揍她一頓，想了想，還是把怨恨壓住了。
躺在床上，他觀察著身旁的小雨。小雨靜靜地躺著，似乎已經(jīng)熟睡，但眼皮下滾動的眼球告訴金戈，她現(xiàn)在完全處于清醒狀態(tài)。不睜眼，就是拒絕和自己交流、對話。小雨肯定也感受到了金戈的目光，翻了一個身，把背留給了他。
金戈收回目光，望著天花板出神。漸漸地，他仿佛跋涉在一片海灘上。海灘上走著一個靚麗的女孩兒，和他總是相隔幾步，任憑他怎么努力也難以牽手。女孩兒還不時回過頭來，忽而嘲諷、忽而厭惡地看著他，目光如同兩條鞭子，抽得他渾身戰(zhàn)栗，皮肉橫飛！他覺得自己在一點點萎縮，最后竟變成了一只長滿疥瘡的癩蛤蟆，他愧極而泣，但癩蛤蟆的哭聲太難聽了，他只能把眼淚流進(jìn)肚子里……
早晨醒來的時候，金戈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枕頭竟被淚水打濕了一片。他的頭有些暈，腦子也一片混沌，像是霧氣未散的郊野。
小雨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了早餐，來到臥室對金戈說：
“昨天夜里你是不是做夢了，哭得好傷心�！�
金戈翻身下床，撒了一個謊：
“夢見我母親了。老人去世十多年了，還是第一次在夢中和我相聚。”
小雨哦了一聲，又說：“昨天我買了一個榨汁機(jī)，剛才用它給你榨了一杯鮮橙汁，你嘗嘗味道怎么樣？”
餐桌上，小雨把涂了果醬和黃油的面包遞給金戈，像是漫不經(jīng)心地問：
“你昨天晚上說的那張股票是叫鳳凰科技嗎？”
金戈咬了一口面包說，對呀，你叫你哥務(wù)必今明兩天全倉買進(jìn)，不然，就不會有目前的價位了。
小雨的雙眸閃出光彩，興奮地點點頭。她遞上橙汁，說多喝點果汁，對身體有好處。
金戈接過杯子，心頭不禁掠過一縷溫情。心想，如果這小婊子不是因為那個什么鳥畫家，而是出于真情實意對自己這么關(guān)心，那該多好�。�
第十九章?lián)]之不去的陰影
辛怡剛一上班，就被石羽叫到了辦公室。她心里有些緊張，以為石羽對她的工作不滿意，要和她談話。一年多了，因為炒股，她常常制造各種借口請假，在財務(wù)上也出現(xiàn)過幾次小差錯。她已經(jīng)是奔四張兒的人了，有這么一份收入不菲的工作不容易，加上股票不斷“縮水”，她很害怕失去這份工作，尤其是見石羽一臉的嚴(yán)肅，親自把辦公室的門關(guān)嚴(yán)，更有一種不祥的預(yù)感。
石羽落座后并不說話，而是端起茶杯輕輕吹去上面浮著的茶葉，慢慢啜飲，半晌，才抬起頭定定地望著她，似乎在斟酌著談話的字句。（56）
